清水。
闻言,安姩猛地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复杂情绪,声音很轻,“死了?”
“人死债消吗?”
盛怀安看着她的眼睛,清亮柔和的眸子里蓄满晶莹水光,眼尾泛红,却仍强作镇定地看着他。
仿佛只要他稍稍颔首,她那表面上勉强维持的平静就会全盘破碎。
“消不了,要血债血偿。”
盛怀安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顶,不徐不急一字一句道:“严伟只是一个工具人,真正的刽子手还藏身在暗处,你得亲手将那人揪出来。”
安姩怔怔地望着他,低声问:“你一直在帮我调查是吗?我还以为你会像其他人一样,劝我放下过去,向前看。”
这句话“放下过去向前看,曾经在安家她听过无数遍。”
盛怀安低睨着她,唇角弧度温和,“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的话吗?受了委屈,定要还以颜色,踩在我的肩膀上,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用忍不用怕,我给你兜底。”
“位高权重,所受的束缚自然也多,受权力之惠,亦受权力之限,我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出面。所以,往后的一些路程你得自己走,你能替我保护好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