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姩回头看了眼时间,“可能来不及了。”
“没关系,带到车上吃。”
车后座,盛怀安左手举着牛奶,右手拿着纸巾,目光如暖阳,静静地洒在安姩身上。
安姩咬着豆沙包,被他如此炽热的目光盯着看,咀嚼的动作都变得轻柔了起来,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男人将牛奶递了过去,字音平缓,“有啊。”
安姩怔住。
有?什么东西?她也没化妆啊?不存在妆花吧。
“什么东西?”
“漂亮的五官。”男人说起骚话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前排开车的楚瀚只觉虎躯一震,心中暗自腹诽,我靠,这是他能听的吗?这时候他是不是该装聋?硬是把这辈子最伤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勉强克制住上扬的嘴角。
安姩咬着吸管,看着他,心想,这人……竟然也会说这种哄人开心的甜话。
“那个……今晚我要去舞剧院那边排练,可能会晚点回家。”上一个话题她不知如何回应,只能巧妙地转移话题。
“舞剧院排练?”
“嗯,尹老师的舞团,下个月苏南站的演出,我有幸被邀请参演。”
“苏南?”盛怀安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大拇指与食指来回摩挲,是他思考时的一个习惯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