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烨嘴角泛起一抹薄凉的弧度,缓缓收回那被忽视的手臂,转身的那一刹那,薄凉化为温和。
“安兄,尝尝这酒,我们自己酿的,特意从新疆采摘来的葡萄。”
“为什么要来帝都?还偏偏挑这时候来。”安鹤青显然没有多少耐心跟他打太极。
冷凌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轻抿一口,“安兄莫不是忘了,我在帝都的产业也是很广的,作为天恒掌舵人,我来这边出差视察,有什么好稀奇的?”
“十多年不来一回的人,挑在这个时候来出差,你当我是傻子好糊弄吗?”
冷凌烨低笑,“安兄,你未免太过于紧张了吧,你这样自乱阵脚,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的。”
“还是说,你心中有鬼,还做了其他我不知道的事?”
“放你娘的狗屁!”安鹤青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气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急得直跳脚。
冷凌烨哈哈大笑,笑对方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们家只只,看来被你养得很好啊。”冷凌烨放下杯酒,突然严肃地盯着他。
“你去见她了?”
“昨天刚见过。”
安鹤青拍案而起,怒发冲冠,“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冷凌烨云淡风轻,“我当初怎么就没想到你这一招呢,不惜血本地将她培养成才,将来当作投名状,投其所好,为你的仕途锦上添花。”
安鹤青脸色铁青,“这里是帝都,不是苏南,我劝你不要太肆意妄为。”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帝都,那孩子被你养大,着实让我倍感意外,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的这个投名状竟然是献给盛家的,我今日找你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你,小心引火自焚,连累无辜。”
安鹤青冷嗤,“无辜?你无辜,还是安姩无辜?”
……
御全山网球馆内,网球与地面碰撞发出的“砰砰”声,如战鼓般响亮。
“交换场地,再来一局!”沈教练气喘吁吁地走到另一边。
年纪大了,体力早就跟不上了。
安姩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一天都在舞蹈房消耗体力,下课就马不停蹄来到网球馆,晚饭没吃,腿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