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温柔。安姩看着他轻柔又专注的动作,半天移不开眼,脑子很空。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一息而过,清淡的木质香,大约是冷杉,阴天的冷杉味道。
“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
安姩小心翼翼地开口,轻柔细小的声音也不知道男人是否听到,他依旧气定神闲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直至发丝吹干。
视线里,盛怀安放下吹风机,又不慌不忙地用手指给她顺了顺发梢,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行云流水,自然得就像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情,而不是一个身份地位尊崇的领导会做的事。
目光轻抬,与安姩的视线在镜子里对相撞,她慢慢眨眼,正准备撤开视线时,男人淡然开口。
“好了,下楼吃饭。”
“噢好。”
餐桌上摆放着一份饺子,一份蔬菜沙拉,还有一份白灼基围虾。俩人一起入座,各自吃了起来。
食不言寝不语,偌大的餐厅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见细微有节奏地咀嚼声。
安姩像一只小牛犊子,吃着碗里的“青草”,时不时偷瞄一眼身旁的“大人”。
只见男人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依稀露出一点瓷白细腻的肌肤,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小节精壮有力的手臂,腕间的手表闪着清冷幽光。
从安姩的视角望去,他坐在光里,矜贵逼人,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意。凤眸微垂,下颚凌厉,薄唇沾染上汤汁后,唇色更显红润,好看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