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明威侯共有五个儿子,其中这个四儿子小时候爬树摔断过腿,后来虽然接上了却又没有完全长成原样,走路稍稍有些跛脚。不过如果在其中一只鞋里面垫上厚一些的鞋垫再走路,就看不大出来。
只要平时看不出来,就算不得什么大毛病,江老夫人并没有当做一回事。
王姨娘听说是明威侯的嫡子,喜的什么似的,欢天喜地的跑去告诉女儿。江思兰的胸脯拔的老高,脑袋扬着鼻孔朝天,终于扬眉吐气了。
江老夫人前些日子托媒人去福兴侯府,向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提亲,不想竟被对方一口回绝,她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闷了好几天,才缓了过来。
她又迅速给江海川定了一门亲事,对方是个六品小官的女儿,仕途上对儿子是使不上力了,但是只要能把后宅好好管着,不让儿子整日操心才是正经。
年纪上也比福兴侯府的那个老姑娘年轻不少,只因母亲早逝,桃李年华仍云英未嫁。丧妇长女自是没人愿意娶,但江老夫人就是看重她能在继母进门后,还把几个弟弟妹妹照顾得妥妥贴贴,品性定是温良又恭顺,手段也非寻常女子可比。
这些日子,江家迅速完成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这些过程,就在她与江海川商量成亲的吉日之时,苏府的管家余庆被下人领着进了福光堂。
余庆先是给江老夫人磕了头,然后陪着笑说道:“这次是我们老夫人派老奴
来赔礼的,表姑娘和表少爷在苏家住了这么些个日子,到昨日才得知,您这里还不知道。”
江老夫人与江海川对视一眼,将信将疑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余庆连连作揖:“表姑娘和表少爷来的那日,老夫人曾派家里的小厮来送信,岂料那蠢材半路上被人哄去了赌坊,输光银子被人扒了个精光给扔了出来。那封信也不知所踪,他害怕受罚不敢将事情说出来,只偷偷回到府里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也不知那信落在了谁的手里,许是忌惮苏家的地位,昨日竟将那信悄悄塞进大门,被门房发现,这才事发。”
江老夫人长出了口气,慢慢往后靠了靠,心中想着这话听着真,但又有些假,哪个奴才胆大包天,身上担着差事,还敢跑去赌钱,必是苏家为那对兄妹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