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要往上套,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她纤细雪白的手腕上,那上面早有一只一支紫的深邃浓郁的翡翠手镯,这样的成色,就是在京城至少也能换一套二进院子的大宅子。
看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孟氏,她淡淡一笑,眼中的嘲讽之色并不掩饰:“这镯子不太适合我,夫人还是自己留着戴吧。”
柚柠这句话说完,屋里的气氛一时冷了下来,江老夫人垂着眼皮,让人辨不出喜怒。
她缓缓起身,向她行了个礼:“祖母,孙女昨夜没睡好,容我下去补个眠。”
孟氏微微皱了眉,脸色不似方才那般和煦,隐约显出几分刻薄。
江老夫人挥了挥手,允了她先回去休息。
那天她一口回绝了周家的提亲,晚上江海川就亲自过来求她。
他之所以同意与周家结亲,不仅仅是为了攀附,而是周宗全的手中实实在在的握着他贪赃的铁证。如果不答应两家的亲事,一旦事发轻则罢官,重则杀头。
江海川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江老夫人听完他的话足足愣了半晌。
她捶打着儿子,老泪纵横:“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哪来那么大胆子,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好色的,没想到你还是个贪财的,竟然敢做出这种罪不容诛的丑事!”
江海川抹了一把鼻涕:“还不都怪苏氏她死的早,她活着的时候,苏家的银子成堆的往府里送,自从她死了,连一根猪毛都瞧不见。儿子若不贪点,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江老夫人问道:“你就不能让周氏和她哥哥求个情,你若倒了,她以后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江海川无奈的摇头:“周氏暗里去求过几次,她大哥说大不了让她回娘家,养她一个算不得什么。可是娘啊,您老人家想想,我若是倒了,承然的前程怎么办?他可是我唯一的嫡子!”
江老夫人叹气:周家那个儿子实在是癞狗扶不上墙,这可是害苦了阿梧,我要怎么和她说?
江海川梗着脖子说道:“子女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女娃娃,为父为兄嫁人有什么不愿意的,何况周大人是堂堂的三品大员,周家还能委屈了她吗?儿子去说!”
江老夫人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