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商品粮户口?
兰花说,我本来不想要的,但父母非要给我买。
我说,看来过不了多久在镇上再也看不到你了。
兰花笑道,这话说的,就算我去市里上班,也会回来看父母的。
我说,到时你也会像你大姐二姐一样,在市里找一个城里人把自己嫁了,然后再也看不起我们农村人了。
兰花说,我可不是这种人。
我揶揄道,你家里花那么多钱给你买户口,又花钱给你托关系找了工作,费尽心力让你成为城里人,难道还能让你嫁给农村人吗?
爱花笑道,三姐,你敢找农村的,父母非被你气得半死不可。
回到家,屋里已熄灯,推开大门时发出吱呀声,在静谧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屋里传来父亲的声音,“是小新吗?”
我嗯了一声,把门闩好。进了里屋,母亲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在街口坐到现在。
母亲没有再说话。我脱衣睡下,以为可以很快睡着。结果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只有在此时,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需要金红。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笑一颦,她光滑细腻的皮肤,她凹凸有致温暖如玉的身子,无一不让我倍感思念。
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金红此时又在干嘛,是不是也和我这般在想念我们这几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小珍现在又在哪里,她还是否记得在老家有一个叫小新的男孩?
或许,她早已找到她的人生另一半,而我,只是她生命中有过一丝情愫的匆匆过客而已。
二姐的汇款单比我想象中来的更早些,在给二姐打电话之后的第三天的下午就收到二姐寄来的五千块的汇款单。
从二姐出手如此大方来看,看来姐夫金芽真的在深圳发财了。
收到汇款单的第二天上午,我拿着汇款单去邮电所取钱,结果告知汇款已转到镇上的农业银行,然后我又去农业银行取钱,银行的人说寄来的钱要在银行办理存折,并且汇款要在一个星期以后才能取。
这明显是银行为了冲业绩和邮电所搞出来的一出把戏。
而我们这些权利受到侵害的人,却对他们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