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点点头。
“王邑轻敌,出战前,曾严令各部勒卒自持,不得擅自出兵。”他说道:“怕功劳被分了去。”
“刘将军怎么知晓如此清楚,仿佛亲眼所见?”
旁边有人疑惑问道。
“且无需计较这等小事。”刘秀说道:“如今敌军既然溃败,若只是将他们放回,或有卷土重来之患。”
“我们士兵太少,若他们四散奔逃,恐怕难以尽数剿灭。”
“无妨,他们要逃跑,必然要横渡滍水。只是此举,恐伤天和。”
刘秀抬起头,他的目光穿过重重阻碍,看到了战场之上。
有一部分新军被围困,有一部分新军正在被剿灭,更多的则是在奔逃。
他们在河水中挤挤挨挨,正在渡河。
“该下雨了。”
“刘将军,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这些人死了最好,是么。”
“当然。”
天色骤然暗了下来。
一道道流星在遥远的天穹上显现,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向着溃逃的新军冲击。
“怎么回事?”旁边的将军疑惑:“怎的就要下雨了?”
“若是滍水暴涨,他们就逃不掉了!”
呼——
呼呼——
落下的流星体积很小,除了风声,并未发出多么大的声音,它们密密麻麻地落在新军的身上、地上、水里。
被击中的新军纷纷倒下,如同被镰刀割断的稻草。
“正是乘胜追击的良机……”
“刘将军,请下令吧!”
刘秀的目光从新军中越过,停留在其中一些衣着明显有些异常的人身上。
他们有的在凌空虚画,有的在念叨着什么,有的举起匕首将身边的人杀死,然后用他们的尸体和血肉祝祷。
靠近他们的流星,有的转了弯,从身边过去了;有的直接消失;有的甚至向着刘秀的方向飞过来。
“区区小道,也要违背大势?”
“刘将军?”
更多、更大的陨石突然出现。它们径直撞到那些施法者的身上,将他们拦腰撞断。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