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玉也小声说:“别让你哥哥白给陛下挨刀了。”
谢春和这才不情不愿跟着朱崇升离开。
朱崇升看身边的人,“娴妃,今日你太造次了。”
“造次什么?”谢春和说,“我哥哥是为了保护陛下才如此。”
朱崇升叹气,“你一个妃子去搬人,传出去让皇家颜面在何处,要是太后,皇后责怪你,你让朕如何替你说话?”
谢春和嗤之以鼻,“不求陛下替臣妾说话,臣妾心疼自己亲哥哥,若是也要被人口诛笔伐,那以后,谁还敢把闺女送给陛下呢?”
谢春和径直朝前,“陛下快些吧,太后等着呢。”
“娴妃对朕很有怨言?”朱崇升看她。
谢春和回身,“不敢,臣妾和臣妾家的荣耀都是来自陛下呢,您是谢家的天呢。”
朱崇升冷着脸。
“陛下,在我三哥生死不明的时候,您是真害怕他死了,你少个忠心鹰犬,还是更怕无法给我大哥和谢家交代呢?”
“为了您能坐稳京城,我谢家儿郎死了多少在沙场了?今日舞姬说的我不懂,但大概很快京城就会议论她嘴里的宁家了,臣妾觉得,陛下一定不会对谢家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
说完,谢春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恨朱崇升。
今日后,会更恨了。
谢汀兰守在门口,贴着耳朵想听里面动静,只能看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看站在旁边的为玉,反而安慰她,“他不会有事的,林不移医术肯定不是最好的,但,他一定对与归身体用药最熟悉的。”
那是真毒晕谢与归好几次,又自己配解药给弄回来,看得她都说不出来话,一个劲擦汗。
直到天明,林不移才打开了门,身上都是血迹。
为玉摇醒靠着横座柱子的谢汀兰,已经先问,“如何了?”
“还在发烧,烧过去就好了。”林不移看谢汀兰,“等里面收拾收拾,汀兰姐再进去,我得去强迫自己睡一会儿,这后面才是要命。”
听着这话,谢汀兰隐忍的一夜的泪水终于滑下来,“谢谢你不移,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她说着直接跪了下去,不要他拒绝,“你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