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九皇妃应该先回去梳妆打扮去给陛下、皇后、请安。”张瞻并没有说娴妃,“你在陛下跟前先好好认错,再说去求了娴妃,娴妃不开门,陛下会原谅你,皇后也会让你可以出宫,我在带你回纪家奔丧。”
奔丧两个字让汀窈眼眶又是一酸,规矩,跪的规矩,吃人的皇宫,“张世子说得轻巧,若是那一夜,我也说何必半夜入宫,应该白日——”
张瞻抬手嘘了一声,“请吧,我送你回去。”
哪个雪夜他冲出侯府脑子一根弦就是要杀到宫里找娴妃玉石俱焚,的确有人出来阻了他的路。
当时他压根就没脑子去想到底是谁来阻止他,后面清醒了,反应过来是汀窈。
只是让他等到天亮再去,可进可退,那时候他脑子就没有退路两个字,想的就是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杀一个娴妃就算他赚了,多杀两个带下去给祖父、祖母做奴才。
张瞻眼底有些戏谑,“你不怕得罪赵思危?”袖中摸出帕子递给她,让她擦擦眼泪。
汀窈拒绝,侧脸抬手摸了把脸,吸了吸鼻子,“应该是你不怕得罪赵思危吗?他大约是知道我不能见到祖母最后一面,是她母妃不肯帮我,是我,若是换成徐菟菟是正妃,估计都亲自送到宫门口了。”
“我得罪他还少了?”他顿了顿,把帕子直接塞到汀窈手中,“只要能够给娴妃添堵,我是很乐意的,你和我不必太过避嫌,赵九信我的。”
知道张瞻是想气她还嘴调整下情绪,但她现在真的没有多余的气力了,“谢了。”汀窈朝着马车走去。
“最好还是查清楚,娴妃最多是个帮凶,主谋是谁,你的脑子应该能想到,至于如何找证据,我是乐意帮你的,条件是什么,事后再议。”
说完,张瞻望着宫门,抖了抖衣袖,两手放在腰间,深吸口气,大步迈了进去。
汀窈上了马车,就被熟悉的怀抱拥住,顷刻就回抱了回去。
“……”
孟更加用力的抱住她,来回抚着她的背脊,感受着她在自己怀中轻轻颤,心疼的鼻尖酸。
“我一直都在,张瞻说我在宫门口跳大神都有夜色帮忙遮掩,天亮了,就要想一想家里人了,让我上车等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