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了。
张家祖父、祖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牵绊了。
所以,他是理解钟釉岭的。
他站起来,“你若是真做了,那么,只有死了,作为代价,许家当年的案子就真的翻不了了。”
许家的案子他看过了,绝对可以翻案,只是现在翻案会连累赵思危而已。
“我不需要。”
“我不信。”
“爱信不信,给我滚。”
张瞻真滚了。
他是真怕钟釉岭把他给药了。
一个发了疯要报复的大夫,是很恐怖的。
才走到私宅门口,赵思危就正策马回来,扯着缰绳停下马,翻身跳下,对着出来的人询问,“怎么了?”
现在都知道钟釉岭是谁了,张瞻要是还能和他掐起来,他也是真的服了。
张瞻耸耸肩,说:“没什么,你的准皇妃来问,钟釉岭和纪岸芷私下往来的事,你知道多少。”
赵思危:???
看他一脸懵的表情,张瞻如同看到了拿到信的自己。
“眼下你的大婚最重要,其他的时候能耽搁就耽搁吧,就让人去告诉纪汀窈,说你不清楚,让她也别管了,纪岸芷是京城姑娘中少有的聪慧人。”
赵思危很快恢复镇定,“你去问了?”
“问了,让我滚呢,现在人家高傲的很呢。”张瞻说,“他最近心情不怎么好,你连着给陛下把脉都不让他去,只让他看脉案配药,你在这样,陛下那头也要起疑心了。”
大夫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但是天子病重,那么,就是天子为重了。
身为人子,明知道有谁能够救君父的命,却不许此人去诊治君父,和弑君没有区别了。
赵思危捏着马鞭子转了转手腕,盯着张瞻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慢悠悠问:“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
张瞻很诚实:“我不知道。”
现在的赵思危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走吧。”赵思危摆摆手。
张瞻哪里是不知道,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才不敢轻易开口。
“我真不知道。”张瞻三指朝天,“死全家的骗你。”
赵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