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别怕。”
张瞻攥着心口,视线模糊不堪,眼眶氤氲水汽,胸口剧烈起伏,是呼吸不畅的模样,他指着窗户,动了动手指。
赵思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就看明白了。
起身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点,寒气夹杂风雪侵入,屋子里的暖意被驱散大半,借着这口流通的风,张瞻呼吸似乎顺畅了点。
只是看了小会儿,见着张瞻心口起伏平稳了些,就掩上了。
这样的风雪天,他个健全人都吹不住,别说张瞻了。
“现在什么都别想,先顺过气了,我们再说别的。”
赵思危伸手给他轻轻抚着背,拿着帕子给他擦额头的汗。
张瞻合眸用尽全身气力呼吸,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多想,先缓过气再说。
已经用了药,现在就是等,再去找大夫也只是把这件事闹得更大。
只是到底难受,眼泪鼻涕一个劲落,心口剧烈起伏。
而后拽着赵思危衣摆,指着药瓶。
“还能用吗?”
张瞻点点头,有气无力,“点在香里面,拿过来,别,别撒了……”
赵思危到底是撒了点。
母妃要杀张瞻。
张瞻后面可能会杀他。
甚至,他是被他杀过一辈子了。
可是他脑子里面甚至一点让张瞻死了的念头都没有起来。
此刻慢慢弄着药,即便起来了一下,更多的都是别想了。
他回头看倒在床榻还在挣扎换气的人,终究是点了香拿了过去。
“有没有好一点?”
张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许久后,分出一点气力,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赵思危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是把张瞻当弟弟养的,他没什么朋友,也不想去交什么朋友,张瞻不一样,张瞻是他一时兴起弄回来写课业,却发现这人真的好惨好惨,但他一句话,张瞻的境遇就能大不一样。
只是一两句话的事,赵思危就觉得顺便的事,一顺,真就是顺了十几年。
侯府的确是按照世子的地位给张瞻准备东西,但是东西时好时坏就是另外的话,最开始穿的还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