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眉眼下压,唇紧紧抿着,转过脸,脸颊上尚有未滚下去的水珠。
他笑开:“哎?没踢到,哈哈。”
楚时不理他,魏衡拍拍他的脚:“阿时看我。”
楚时抬头,瞬间刺痛从脚底板升起,疼的他闷哼出声:“嗯哼……疼。”
魏衡手劲大,很快将玉足捏的通红,酸痛阵阵传来,楚时白了脸:“不……啊,疼,轻点。”
魏衡放轻些力道:“这样如何?”
楚时扶住魏衡肩头,咬着唇,温声提醒轻些。
魏衡心疼,抓住他想要往后逃的动作:“再轻些该没效果,阿时忍忍,一会儿便好,这是第一回,难免疼些,忍忍也就没事儿了。”
楚时眼中蓄着泪,推他:“我不要了,你放开……啊。”
楚时低头咬住他的肩,眼泪砸下,落在水面,魏衡吓到赶紧松开:“不做了不做了,阿时不哭,阿时不哭。”
将人搂进怀中,轻轻拍背:“罢,便喝些苦药养着也是一样,我为你濯足,时候不早了,便早些睡吧。”
楚时点头,动作略有些迟疑:“嗯。”
魏衡偷笑,知晓他怕极了喝药,如今有所选择,定难抉择。
清晨,昨夜魏衡放他一马,并未琴瑟和鸣,两相恩爱,是以早晨起的早,汉川伺候楚时穿衣。
回到熟悉的领域,汉川神采奕奕,干劲十足。
今早魏衡特意交代过,楚时如今是太子,再换唤公子有所不妥,要他改过来。
“公子,您穿这身真好看。”
楚时低头看看,橘橙色,与平日并无不同:“是吗,许是汉川许久未见。”
“才不是,殿下本来便风华无双。”
魏衡今日一早去了地牢,听说宣国三公子关在此处,从前攻打时,他便立誓要他付出代价,也该让他得其所愿才是。
地牢内臭气熏天,血腥味悠悠传入那些个关押在此之人鼻中,磨的人精神恍惚。
地牢尽头传来慢悠悠动作,阳光从高处洒下,将来人半截游龙衣摆衬出华贵。
亲兵搬来椅子。
魏衡将善明允上下打量一通:“从前孤问你,那些个蛊毒用在谁人身上,公子很是爽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