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新生依旧掌握在笼子之下。
魏衡疾步而来,唤他几声,见他不应,便上前:“阿时,你在看什么?”
楚时指向那一高台上的亭子:“殿下,你看那。”
“看什么,看亭子?”魏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嘿,这倒是想那瓮中捉鳖,请君入瓮,这设计中融了兵书,不错。”
楚时往前走,魏衡抓住他的手:“待会儿再看,你该喝药了。”
“喝什么药?”
魏衡抱臂看他:“阿时这是诓我呢,还是当真记不起?”
楚时转身往回走,并不搭理他。
“哎?你做甚?不想吃便给我甩脸色,孤懂了,这是你的计谋,我告诉你,生气也要喝药。”
“怎么不理我?阿时!”
楚时停住脚步,回头,整个人被他拢进怀中,像是拥抱珍宝那样:“好啦,不生气,我陪你喝可好?”
楚时沉默,轻轻点头:“不许你吃蜜饯。”
魏衡只觉这段时间的楚时更粘人,更幼稚些,便看这句话,哪有从前内敛模样:“谁家的阿时啊,好生幼稚,几岁了?”
楚时不理他。
魏衡这一插科打诨,楚时便也歇了过去查探的心思。
白昼与黑夜扭曲成一团,窗边洒下一点颜色,上首窗户被木条封死,衣着华丽的公子仰头,屋中不知岁月,夜中不辨姿色,他起身,摸索着,往墙底洞口去。
“哗啦,哗啦,哗啦”铁链与地毯碰撞发出沉闷声响。
饮完一盅凉水,公子顺墙坐下,细细感受这处地板纹路。
楚时喝过药,小憩片刻,披了件衣衫去书房处理政务。
魏衡推开门,见他将衣衫脱了个干净,上前为他穿上:“当心身子,我摸摸手,凉不凉?”
指尖微凉,魏衡给他披上衣衫:“可是难受?怎得将衣衫脱了?”
楚时收回手,不与他辩驳这衣衫多少的问题:“城中百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