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逼仄灰暗的仓库里。
衣衫脏乱染上血迹的青年被人按倒在地,血痕满布的手被一只干净白球鞋用力踩着,手边扔着一小柄染血的锤头,顺着视线往上,是青年孟梁景居高临下、满是轻蔑傲慢的目光。
他用力碾压着脚下的手,狐眸里恨意浓重,语气却是慢条斯理,“记住,再敢弹什么破琴勾引我的人,就不止是废掉一只手这么简单了,离我的人远点!”
青年强忍着痛苦,嗓音嘶哑,“明明是你啊!”
白球鞋用力踩下,青年未出口的话被惨叫吞没,再也吐不出一个字。
很快孟梁景就带人离开了。
仓库里,只余青年孤零零蜷缩在地上,漂浮着灰尘的空气里回荡着压抑破碎的痛苦低泣。
书房里,
林青山微颤的手按压在眼上,突兀低笑起来,笑了一会,又用很温柔的嗓音轻唤。
“苏苏”
苏云眠回了房间。
将门反锁上,又去浴室用冷水洗脸后,才算冷静下来,转而又懊恼起来。
她不该提起钢琴的。
好在,林青山也没有继续下去,否则她真的担心自己会当场失态。
深呼吸几次,她才躺下睡觉。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到了凌晨又被闹钟喊醒,她直接把裴星文喊了起来。
她咨询过医生。
如果孩子每晚梦游的时间是固定的,可以在这个时间之前先把人喊醒,过了这个时间再睡,长久下来,也能好起来。
忍着困意陪小孩玩了一会,过了凌晨三点,才又一起睡下。
第二天早上。
餐桌上却不见林青山,这是住进来后她第一次在早上没见到人,就问了霍管家。
“先生工作上有点急事。”
见是工作上的事,苏云眠也不疑有他,用过早餐她就带孩子去画室继续每日的设计工作,教小孩画画。
下午霍管家送来下午茶时,突然开口:“苏小姐,有件事可不可以拜托一下您,是关于先生的事。”
苏云眠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你说,千万别客气。”
她本来就受着林青山的好,却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