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人的仪仗出殡安葬,博陵崔姓是八百年不衰的仕宦大族,亲戚非富即贵,送葬队伍还是很壮观的,王夫人走很体面的。
出完殡雪松就躺下了,身子烫的吓人,却满头冷汗。请了好几个大夫看,都说是急火攻心,如果热退不下来,将有生命危险。看着雪松这个样子,崔尚书和崔夫人也是又着急又伤心,真怕雪松有个三长两短,崔尚书向皇帝递帖子请求太医院派御医登府救雪松一命。皇帝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天地,心里也不好受,下了圣旨让太医院派医术最高御医来崔府看病,雪松救不活,他们就不用回去了。太医院院使亲自来了崔府,昼夜不停守在雪松身边。
母亲刚刚去世,哥哥就病的人事不知,雪梅五脏俱焚呀,她也是强弩之末,可关心哥哥生死存亡的这口气撑着她,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去。母亲不在了,如果哥哥也去了,雪梅真不知应该如何在这人世间过活呢。明明前不久哥哥中了状元,神气活现的跨马游街呢,怎么就母亲被吓死,哥哥又生死未卜呢。都是皇家的错误,如果不是皇帝,哥哥如何会做出去大街上装疯举措,如果不是二皇子编造什么书生被蹂躏致死段子,娘亲怎么会心疾突发,就这么去了呢?皇家一直高高在上接受百姓叩拜也就罢了,还如此玩弄人,羞辱人,不把人当人。
薛将军的奏疏到底送到了皇帝手上,肖统看的五味杂陈,王雪松竟然是田丰的儿子,王雪松的亲娘居然是京城名妓师少少。大胆,他一个罪臣之子,还是烟花女子生的,居然敢欺君罔上参加科举,居然还被朕钦点状元。如此也就罢了,还如此不识抬举装疯气死养母,真当朕是死的吗?肖统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要废了王雪松的状元,转念一想不能这么便宜了田丰的儿子,只要朕在,朕就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尚书深夜被皇帝召见,来的路上崔尚书还在想陛下对雪松真是上心了,可雪松如此抗拒,真是祸福难料呀。见驾后肖统沉着个脸问“那王雪松是罪臣田丰之子,崔卿家想必也是知情的。”这晴天霹雳唬的崔浩磕头如捣蒜,大殿之内,肃穆非常,只听崔浩砰砰砰的叩头之声,“罪罪罪臣,实实在不知呀!” 肖统怒道“大胆崔浩,还敢狡辩,王石是你的亲姐夫,他与田丰通信,薛向已经呈送给朕了,白纸黑字的,还能有假吗?”崔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