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只是眼神深邃的点一点头,半晌又道:
“师父如今虽已回来,弟子斗胆,还是请师父减少露面,师父在扬州,声名赫赫,盐商无不对师父忌恨不已,以我在明,而师父在暗,方有奇效。”
林如海也没有要跟自家弟子抢风头的念头,自无不可,笑着点点头,又关切道:
“革新盐法,动摇盐商只是第一步,你后头那些说法,信里不甚明晰,再与我说说。”
“正要请师父再为弟子参详一二”
师徒二人一番计议,不多时,从盐政衙门里,走出几个亲随护卫,各自带了林思衡亲笔书信,四散而去。
待两人一道用过了饭,林思衡一路亲自送林如海去休息,待林如海转身之际,林思衡踌躇良久,终究开口说道:
“还有一事,师娘当年之事,已有着落了”
林如海将要迈过门槛的脚微微一顿,正搭在门上的手一僵,背对着林思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间瞧着,似是腰弯了弯。
过了些时候,林如海方才踏进房里,只留下一句话来:
“待查清了,记得报我,我我来”
林思衡躬身受命,也转过身去,扬州城里的月光依旧皎洁,这座千年秀美的风流古城,被月光披上一层银纱。
对普通百姓而言,今夜与往昔并无什么不同,该求食的求食,该夸耀的夸耀。最多也只是平日里买的私盐,价格稍微贵了些许,却也没太大影响。
然而对于扬州城最顶尖的圈子而言,盐商被拿的风波,却没有那么容易平息。
几座官邸大宅之中,有人在密谋争执,待听见江南大营的士兵从外头巡街而过,声音便又压低下来。小秦淮两岸的青楼,和瘦西湖画舫之上,不时有些年轻富贵的公子哥神色愤愤,面带不满。
楼船划破平静的水面,月光照耀下,阵阵波光粼粼,黛玉点着灯烛,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月色便从窗台缝隙间照射进来,带着着微微的寒意。
紫鹃也爬起来,拿了一件厚实袄子往黛玉身上一裹:
“夜里寒凉,眼看都要到扬州了,姑娘再着了凉,岂不平白叫老爷和伯爷担心?”
黛玉似乎有些“近乡情却”,她祖籍姑苏,可记事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