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
薛蝌神情一肃,拱手道:
“草民一介商贾小民,蒙伯爷不弃,折节下交,岂敢不尽心竭力,今伯爷欲行大计,蝌别无长物,此番随行护院,俱是草民精挑细选而来,皆为忠义可信之辈,请伯爷用之。”
林思衡看他一眼,略一思量,笑着点点头应下。
及至入夜,林思衡也不要林家丫鬟服侍,自己整理一番,坐在床头思量周全,将那柄天子剑立在身旁,轻轻摩挲:
待此番事成,局面打开,扬州便为我掌中之物,等师妹来时,大抵该有些许安定了
正要合眼入睡,却听得门外陡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林思衡猛然一惊,翻身而起,持剑走向门口,冷声道:
“何人?”
门外响起钱旋的声音:
“公子,山东密信”
林思衡将门打开,便见钱旋的站在外头,手上拿着一封密信:
“猴子早前不知伯爷南下,将信发往京城,老四收到信件,才转回来。”
林思衡赶忙将剑收起,接过信来拆开,借着月光略一扫视,瞳孔一缩,待林思衡读罢,钱旋也接过去瞧了一眼,脸色也难看起来,低声道:
“原来公子,事情有变,是否暂且搁置一二?”
林思衡紧锁眉头,脚下缓缓踱步,摇摇了头道:
“不,已经太迟了,边城如今只怕已经到了江南大营,兵马既动,绝瞒不过去,再无拖延之理,不过些许风险,事已至此,宜当机立断,岂能再做退缩?
我知道这伙人躲在哪里了,难怪怎么抓也抓不住。呵呵,香火味”
林思衡扭头对钱旋笑笑,轻轻舔舔嘴唇,露出森然的白牙:
“贼喊捉贼,他真是好大胆子!”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春风徐徐吹拂,运河两岸杨柳已发新芽,林思衡与刘庄,戴承恩等人缓步慢行于河道大堤之上。
刘庄不时瞧戴承恩一眼,他原以为林思衡只请了他,却没料到戴承恩居然也跑出来,挺着大肚子,与林思衡一唱一和,诗赋对答。
刘庄暗皱眉头,这哪里是什么巡查盐务,分明是出来踏青来了。
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