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思衡微微摇头,如今已箭在弦上,他本无意这样早就动作,时机未成,便要多出几分险峻来。
只是既已定下主意,便无瞻前顾后之理,这刘庄正是扬州城内第一实权高官,撇开那些个退休的荣养老臣不说,若只说官位武力,戴承恩尚且低他一头。
既要在扬州有一番动作,无论如何是免不了要与这刘庄好好打几回交道的。
未几,大门洞开,刘庄已快步迎上前来,哈哈大笑,拱手作揖道:
“伯爷驾临,下官未能远迎,失礼之至,还望伯爷恕罪。”
袍袖一展,便有一股细微的香气袭来,林思衡略一皱眉,也微微一笑,弯弯腰道:
“本是路过此地,冒昧来访,刘大人勿怪。”
两人一番客套,似乎当日在城门口那点不愉快压根也没有发生过。
及至正堂,不多时,便也摆出一副酒席来,刘庄不敢高居主位,只与林思衡宾主对坐,一番劝饮,刘庄尚在揣摩林思衡来意,便听得林思衡忽然开口道:
“本官奉皇命南下整饬盐务,说来惭愧,至今不过是行纸上谈兵之举,唯恐贻笑大方,未敢贸然行事,思来想去,还是要经历事务方可,后日本官欲出城巡查盐务,不知刘大人可有意同行?”
刘庄微微一顿,与林思衡添了一杯酒,犹豫片刻,方道:
“伯爷有天纵之才,区区盐务之事,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林大人才在城外遇刺,至今未曾伤愈,此时伯爷要出城,是否有些不妥?何不再待些时日?等凶手缉拿归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