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之前虽早与忠顺王有一番勾连,却也不曾听说忠顺王要亲自来这凑这番热闹,一时也顾不得贾蓉,赶忙迎了出来。其余两位也不敢怠慢,一并都到门口迎着。
“下官等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忠顺王随意摆摆手,目光朝仍跪在地上的贾蓉瞥去,略勾了勾嘴角,嘴里客气道:
“这件案子陛下十分重视,恰好本王也与贾家有旧,因而顺路过来瞧瞧,却不知可曾打扰了诸位大人办案?
此案非同小可,尔等务必仔细,不可叫人受了冤屈,也不可叫贾珍兄含恨九泉才是。”
大理寺卿忙道:
“王爷莅临,下官等有幸恭聆训示,是下官等人的福气,岂有打扰一说。下官等一定尽力。”
一边还要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忠顺王是位置,忠顺王自然连连推拒,环视一圈,正见林思衡站在左手第一位,便走过去,脸上堆着笑招呼道:
“原来靖远伯也在此,本王早听陛下屡次称赞靖远伯英雄了得,只可恨本王庸碌,竟不曾与靖远伯往来,甚为憾事。”
林思衡略行了一礼,面色不咸不淡的应答几句,身子却仍牢牢挡在自家位置跟前,并不肯让出来。
忠顺王见此,脸色略沉了沉,尚未发话,身后长史以开口斥责道:
“靖远伯既是朝廷贵爵,如何不知礼数,王爷驾前,怎敢逾居尊位?”
林思衡似笑非笑的瞧他一眼,并不回话,只对忠顺王笑道:
“王爷何等尊贵,怎好与下臣同列,倘若王爷有意听审,不如请赵大人单设一席才是。”
赵尚书果然哪边都不得罪,连忙叫人另在主位一旁再设一张座椅。
忠顺王不愿搅了这场好戏,也不多加纠缠,只对林思衡意味深长的笑笑,径自去上首坐了。
待忠顺王入了座,其余众人才都坐下,贾琏此时已惊出一身冷汗。
忠顺王祖上与太祖是兄弟,到得如今,尚未出三代,又因祖上有功,仍是亲王的爵位,在宗室虽非嫡脉,亦甚有些地位。
忠顺王此来,必是来者不善,林思衡今日来此,谁都道他今日是为贾家来的,因而贾琏只道林思衡方才敢与忠顺王相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