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虽怀疑自己那天说不得果真叫焦大撞见,此时却断然不认,两人争辩几句,贾蓉又道贾珍之死早有定论,已请仵作验过,是醉酒之死,中毒一说实是无稽之谈。
大理寺卿冷笑两声,打了个手势,只见一官差从角落里拎出一个破包来,站到贾蓉跟前,将包裹一解开,便见有几块带着些恶臭的漆黑骨殖掉落在贾蓉眼前。
那大理寺卿厉声逼问道:
“既是醉酒而死,如何贾珍的骨殖却见是中毒!还不老实交代,再敢虚言应付,莫要怪我等大刑伺候!”
贾蓉虽害死了贾珍,心中却仍对其十分恐惧,此时又陡然见贾珍骨殖,越发惊惶,恍惚间竟以为是贾珍来寻他索命,呜咽着竟说不出话来。
贾琏陡见这几块骨殖,也瞪大了眼睛,他到此时方知,原来官府竟连贾珍的棺材都拆了,这实在是对贾家的羞辱。
因而心头一时恼恨不已,将铁槛寺那几个和尚先在心中骂了个半死,再往深处想一想,竟又渐渐有些恐惧起来。
两旁坐着的各家勋贵也有些错愕的相互对视,再看向贾蓉,眼神里都带着些莫名的意味。
贾蓉遭此惊吓,心神慌乱,又被大理寺卿步步紧逼,只是连连摆手,眼神盯住地上那几块骨殖,口中喘着粗气。
大理寺卿眼见贾蓉不肯认罪,便呼唤着叫人动刑,魏中和皱皱眉头,似有些不满,只是也并不开口阻拦。
感受到贾琏正在身后盯着自己,又觉倘若一言不发也有些不妥,林思衡方才出言道:
“贾蓉不论是否有罪,此时仍是朝廷贵爵,罪行未定之前,贸然用刑,实在不妥,如此行事,有刑讯逼供之嫌。”
大理寺卿笑道:
“靖远伯此言虽有理,只是若果真贾将军行了逆事,倘若不肯用刑,他若一直不招,叫其走脱,岂不是有违天理人伦。”
魏中和也皱眉头道;
“靖远伯慎言,陛下虽准尔等一旁听审,却不曾叫尔等干涉司法!”
魏中和这一番话,正引得底下一众衙内十分不满,又见有林思衡带头,一时都叫嚷起来,林思衡见此,反倒又闭口不言。
魏中和本不满大理寺卿越矩动刑,此时反倒却又站在大理寺卿一边,指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