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待在这里的每一息,如今对他而言都是难言的折磨。
等耳边传来几声清脆的铁索碰撞的“当啷”声,他便整个人都如同一下子活过来一般,用满是血丝的眼神祈求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牢头,嘴里如同背课文一般反复念叨着:
“是我买了毒酒,从民丰楼里;是我买了毒酒,从民丰楼里”
嘴唇开合间,口水淅淅沥沥的从嘴角漫出来,在下巴聚集成半透明的水滴,旋即滴落在被鼓鼓胀胀的腹部高高顶起的,绣着名贵刺绣的华贵外袍上,带着一缕恶臭,熏染成一团乌黑的痕迹。
两个牢头相视一笑,面上绑着块布遮掩着口鼻,瓮声瓮气的戏谑道:
“贾将军今日瞧着,比昨日更添几分神采了,请贾将军开开尊口,咱们哥俩也好伺候贾将军用些饭食,也免得贾将军说咱们照顾不周到。”
贾蓉讨好的朝两人笑笑,有些畏惧的微微张大了嘴巴。
两个便拎着饭食朝前走去,只是才迈出一步,又赶忙退回来,责怪道:
“贾将军虽是贵人,只是也未免太不拘小节了些,如今竟又将屎尿拉住身上了。”
贾蓉被吊在这里,手脚几乎是动弹不得,又如何能解手方便,故而这十日里,便溺便都只得落在裤子里,日夜堆积,烧灼的腿间瘙痒难忍,却又无计可施,味道早就令人作呕。
贾蓉不敢争辩,将身子竭力的往后缩了缩,拉的手指头又一阵剧痛,强笑道:
“都是小人的错,都是小人的错,脏了两个大哥的眼,绳子系的太紧,求两位大哥帮忙松些,帮忙松些!”
两人便笑道:
“这却不急,贾大人这般贵人,难得来此处,还是叫咱们哥俩好好伺候一回,说不得回头等贾大人放出去了,见咱们哥俩伺候的好,还能多赏些银子。”
说着就将手中端着的,带着馊味和砂砾的麦饭来喂他,也不管他能不能吃下去,只一味往贾蓉嘴里头塞,又强逼着贾蓉喝了两瓢水。
旋即竟真将贾蓉解了下去,任由贾蓉跌落在身下的屎尿堆里,掐着贾蓉的脖子,面色和善的问道:
“明儿就是贾大人会审的日子,大人可知道该怎么说?若是说得好了,说不得贾大人还有一条生路,往后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