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哄道:
“蓉哥儿自然是清白的,不过是叫蓉哥儿过去问问话罢了。”
宝玉随口应答几句,发了性子,竟道:
“书上有言,自古圣君在朝,必明察秋毫,能查辨忠奸,使政治清明。
如今陛下只因一下人诬告,便将蓉哥儿锁拿了去,岂是圣君所为?”
话刚说完,林思衡反手一个巴掌扇过去,“啪”的一声,声音干脆利落。
整个贾府,除了贾政,还没有人敢打宝玉的,尤其是当着贾母的面,一时间整个荣禧堂鸦雀无声。
宝玉跌坐在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看着流下泪来,王夫人也猛然惊呼一声,蹲伏于地,将宝玉揽在怀里,轻抚着宝玉脸上的巴掌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林思衡。
林思衡轻呼了口气,面无表情的瞧了王夫人一眼,方才对贾母行礼道:
“老太太勿怪,我与宝兄弟素来亲善,若非不得已,实不愿与他动手,可我此番打他,却是在救他!
如今既然东府里出了这等事,外头人都道东西两府实为一体,眼下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此时外头盯着府上的人,岂在少数?
宝玉今日这话,只在咱们跟前说说便罢,这里不会有人害他,可他若一时在外头说漏了嘴,我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该有锦衣军登门查问了!”
又俯下身子,对着宝玉逼问道:
“如今陛下自是圣天子在朝,宝玉,你如今说这等糊涂话。我今日再此,受些牵连也就罢了,咱们兄弟之间,也不计较这些。
只是倘若果然叫这话传了出去,岂不是要害得老太太也不得安宁?”
宝玉跌坐在王夫人怀里,见他俯身来问,竟有些怕他,垂下头来,竟有些委屈的抽噎道:
“我不过是一时说错了话,岂有这样的心思?”
王夫人原本还在瞪着他,此时倒也有些心虚起来,不敢与他对视,只仍将宝玉揽在怀里,虽不说话,却仍在心中暗暗发狠:
宝玉不过是在自家人跟前说一说罢了,便是说的不该,又有什么?连老太太都还尚未说话,便是要责罚,却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
贾母眼见宝玉挨打,心疼不已,只是林思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