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几乎一扫而空。
剩下的几个百总千总本欲“仗义执言”,却又见胡潘两人虎视眈眈,又想起外头那两千骑兵,也只得闷不吭声,任由那六个倒霉鬼被革出军去。
林思衡眼见无人敢蹦出来说话,冷哼一声,又扫了李禾一眼,吓的李禾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六人就是近日查得与各家军门来往密切的左掖将领,常与贾琏一道吃饭的就是王猛和周节两人,但贾琏不知道是,这两人其实和忠顺王府也有来往,甚至昨日还往自己那里也送了银子,堪称军中“交际花”。
要不是查来查去,这个李禾作为仅剩下的参将,之前始终把自己关在军营里,不曾接受别家宴请,也是该一并扫掉的。
但也罢了,一口气下了这么多军官,皇帝和五军都督府那里只怕也还要有些交代,仅剩的一个参将,留着充个门面也罢。
军官的事暂且告一段落,林思衡又叫李禾将士卒往营中空地集结起来,李禾忙奉命去办。
待士卒们往空地上到齐了,林思衡便也领着一众大大小小的将军站在高台上。
底下军卒此时也已听闻来了新任总兵,眼见林思衡当前而立,自然便也知道谁是正主,一个个都打量起他来,各自交头接耳,响起一片嗡鸣声。
“那个就是新总兵?这样年轻,能打仗吗?”
“你管他能不能打仗,说不得人家家里上头又是哪座公府侯门的。”
“怎么好像少了几位将军,两位游击大人都不见了?”
“不是听说刚刚丢出去几个人?难道是那几位将军?嘶!这新总兵手段这样狠辣?”
林思衡驻着长剑立在那里,一言不发,身后那些小军官也老老实实地站着,胡珲和潘功带着骑兵开始在队伍中游曳,看见谁还敢开口,上去就是一鞭子。
有几个刺头受不住痛,当即便与骑兵争斗起来,直接被打个半死,从队伍中拖出来,一并丢出营地去。
如此闹了几回,左掖士卒渐渐噤若寒蝉,不敢再开口言语,一个个也闷不吭声的陪着林思衡在那站着,气氛渐渐显得尤为沉凝,压得底下这些军卒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