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也别抱太大指望,还是铁的质量不过关,再琢磨吧,咱们还有时间。”
“哦,对了,还有一回事,老三信里说贾家那个叫贾瑞的重病了,说是西府里那位琏二奶奶的手笔,这贾瑞有什么要紧之处,费功夫盯他做什么?”
“嗯?回信叫老三帮忙盯着,这贾瑞自己倒没什么要紧,是死是活随便他去,只注意着有没有什么僧道找上门去,若有,叫他给我跟住。
老二和老七呢?”
“老二在后头摔跤呢,他这法子还真管用,真就把他手底下人给生生打服了,老七带着斥候出去查看地形去了。”
“今儿虽险些中了套儿,不过敌军连诱敌都舍不得抛些诱饵出来,只怕也确实是没什么粮食了。去把三位千总叫到大帐,等老七回来,一块儿议一议,时机应该快到了”
林思衡远在河南兵荒马乱的,荣国府里也不太平。
那贾瑞原先已被凤姐儿耍了一回,十一二月里的,在西穿堂夹道里吹了一夜的过堂风,朔风凛凛,侵肌裂骨的,险些冻死过去。
天亮才回家,因彻夜未归,犯了家法,又叫他爷爷贾代儒一顿好打。
虽心有疑虑,竟仍舍不得凤姐儿的好颜色,次日寻了个空,又摸上门来。
凤姐儿原道叫他吃个教训,若他悔改便罢,不料这贼子竟果真执迷不悟,因而也发了狠,不说是自己不曾去,反倒哄骗贾瑞说是他去的迟了,又立了一回约。
贾瑞色迷心窍,被凤姐儿两句话一说,竟也真信了去。
没几天功夫,便又遭了凤姐和贾蓉贾蔷兄弟俩一通暗算,叫贾蓉夜里扮作凤姐儿模样去赴约,拿了个现行,强逼着写了一百两的欠契。
又算计着叫他大冬夜里的淋了一身屎尿,回去时贾代儒问起,贾瑞哪里敢明说,也只说是天黑看不清路,掉进茅坑里去了。
贾瑞到此时才算明白是遭了凤姐儿算计,他虽遭了两回难,心中忍不住发狠,等想起凤姐儿的俏模样,又恨不得把凤姐儿搂在怀里,又爱又恨,想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他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因整日里胡混,名声不大好听,竟不曾娶亲,如今既害了“相思”,也免不得忙碌些针线活,一时情动起来,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