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家侯府,都送了礼来。只是倒不曾见有上门来的。
反倒是有几个官职不高的官员,亲自上门来贺,有不少该都是贾政在工部的同僚,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叫顺天府通判的,也亲自送了礼来。
大抵便也是如今贾府在官场上的底蕴了。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里走,贾蓉忙着四处张罗待客,贾蔷也过去帮忙,便独留着贾琏和林思衡留在偏厅里闲聊喝茶。
略饮过几口,贾琏斟酌一二,又开口道:
“不瞒衡兄弟知道,上回因吃多了酒,嘴里说糊话,倒把那酒楼的事漏给珍大哥知道。
珍大哥虽也是一番好意,到底太冒昧了些,此事,你二嫂子已是教训过我了,即便如此,二哥想着,还是得跟衡兄弟道个歉才好,不可叫咱们兄弟情分,为这等事疏远了,衡兄弟以为呢?”
自打林思衡兼任内阁中书一事在贾府传开后,有心人便知林思衡得了皇帝青眼,一直缠着城外工厂和民丰楼的一些流氓地痞,甚或是官面上的麻烦,陡然间便全都散了。
想着上回贾珍提出要买民丰楼股子时,贾琏那副沉默不语的姿态,林思衡只微微一笑道:
“琏二哥这说的哪里话,我与二哥二嫂相交,贵在知己,些许小事,二哥不必记在心上。”
贾琏听罢,愈发欢喜,连连赞叹林思衡大度,又叙了一通闲话,贾琏方期期艾艾道:
“近日里有些传闻,说是那如意斋,也跟衡兄弟有些关碍?不知是真是假?”
林思衡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笑问道:
“这话二哥从哪听来的?”
贾琏故作随意的一摆手道:
“嗐,总归是市井里有些传言罢,我也是一时好奇,正好今日衡兄弟正当面,便问一问。”
林思衡笑道:
“二哥也说是市井传言了,空穴来风,未必有因,想是因那民丰楼挣了些银子,因此市井百姓便把那些能挣银子的店铺都往我头上栽罢了。”
贾琏着意瞧他一眼,见林思衡面色如常,一时讪讪道:
“若说衡兄弟有能耐弄出那如意斋来,我与你二嫂子都是信的,只是既然衡兄弟说不是,那便罢了”
林思衡眼神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