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低头向下望去,看着排在队伍中的第三人,冲身边清风楼的鸨母笑问道:
“你瞧瞧,这可就是扬州那边报上来的林五步?”
那鸨母见其发问,也忙上前几步,细细打量两眼,与脑子的画像对比一番,点头道:
“王爷英明,这就是扬州去年报上来的林五步林思衡。”
这王爷便也点点头,叹道:
“果真是风姿卓异,非比常人。
本王听说他这一年都住在贾府?
可惜,可惜,如此人物,竟不能提早识得,倒是本王怠慢了
原道不过是个词臣,不意此人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才学,早知如此,以本王跟贾家的关系,早该请他过府一叙才是。
扬州那位姑娘叫什么?如今在哪?”
那鸨母讨好道:
“不过一个新科进士,王爷要见他,是他的荣幸,传一道口信,他自然要来王爷跟前拜见。
之前在扬州办事的叫燕奴,倒着实是个标致人物,可惜是没成。
前几年就已经安排嫁到扬州守备府上做小妾去了,据说也还得宠。
那位扬州守备这几年都有礼物送进府里。”
王爷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区区一个扬州守备,手下也没多少人手,随他去吧。
这个林五步,若是在他高中之前,本王还可与他亲近交游一番。
如今他中了进士,又是一甲,自然便入了陛下的眼,本王再要与他接触,还得细细筹谋一番。
况且贾家非比别家,如今虽没什么人物,到底荣宁二公的遗泽还在,也不是本王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他既有贾家的关系在,恐怕也未必就把本王放在眼里。”
言罢,又叹了一口气,意态有些萧索。
林思衡隐隐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目光给人的感觉,似有些探询的意味。
顺着直觉抬眼望去,水溶已坐回了包厢里。
眼见一无所获,林思衡也只得作罢,暗暗皱皱眉头,暂且将此事压下。
过了清风楼,便算的出了平康坊。
虽路旁仍有些百姓起哄,到底不能与在平康坊中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