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公子去金陵,只因突然收到了什么消息,着急忙慌的便去处理了。也不曾传过什么话来。”
林思衡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他此时才陡然惊觉,这大半年里正是绿衣在为自己处理一切对外事务:人情,消息,生意。
既如此,她就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兄长所谓的出城做生意,其实就是在拿剿匪来练兵。那个昔日里会因人贩子一句话吓得走不动路的小姑娘,如今已经能够平静得接受自己的兄长此刻或许正在与人刀枪相搏。
林思衡清楚他们兄妹的感情,绝不会以为绿衣是冷血至此。
眼前的绿衣不知何时已没了脸上可爱得婴儿肥,眼神里的稚气似乎也消失的干干净净,留下的只有沉静和智慧。
绿衣就在这大半年里,匆匆忙忙得长大了。
绿衣这样的年龄,若在几百年后,其实才不过刚上初中,如今她瘦小的肩膀,却已经为他这个主子强撑起一片天来。
林思衡有些愧疚,伸出手来,握着绿衣有些瘦削的手掌,轻声道:
“绿衣,辛苦了。”
绿衣陡然红了眼眶,反握住他,只说:
“公子好,绿衣就好,能为公子做些事情,绿衣觉得高兴,不曾有什么辛苦。”
主仆两人头抵着头,都没有在说话,只是各自收拾自己的心情。
马车摇摇晃晃,往码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