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我果有不测,你师父自有主意,你是劝不得的,且由得他去,我只不放心玉儿!衡儿,你得替师娘照看着她啊!”
林思衡再忍不住,涕泣顿首道:
“师娘放心,只要衡儿还在一日,必要保师妹一日周全!”
见林思衡做了承诺,贾敏似也放松下来,又含糊不清的说了几句话,渐渐又陷入到她深沉得梦境里。
此后半年,贾敏每隔几日偶尔清醒一两个时辰,其他时间都陷入到毫无知觉的昏迷中,水米不进,只日日以参汤来续命。
每次醒来,除了与林如海和黛玉说会儿话,便总要过问两句他今年的秋闱准备如何?林思衡也每每都笑着说“师娘放心,衡儿必是手到擒来”,转过身去仍是不断研读医术药谱。
八月初七,林思衡赶赴金陵学政院参与秋闱。
一大早,一辆马车安安静静的从林府侧门驶出,这是自崇宁六年来,林思衡第一次踏出林府。
祥子坐在车辕上安安静静得赶着车。车厢里,林思衡竭力在林府众人面前绷得笔直的腰杆,在马车驶出宅邸里,陡然间塌陷下来。把脸埋在手心里,手肘支在膝盖上,无声痛哭起来。
眼泪顺着手掌的缝隙,渐渐往下低头,砸在车厢内的地毯上,悄无声息的消融不见。
绿衣坐在一旁,仍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满是痛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林思衡终于抬起头来,用袖子擦擦红肿的双眼,轻声说道:
“说说吧,今年民丰楼和如意斋的情形如何,你大哥那里,可曾带过什么话过来?”
绿衣便如数家珍的说道:
“民丰楼和如意斋都还好,这两家店在扬州的名声已愈发响亮了。因此生意比去年更好了些。如今这两家店的存银,总共已经有五万两。尤其如意斋那边,从金陵和苏州来的客商愈发多了。
四哥今年做出来不少新东西,我都留存了,大多是些新奇玩物,只是上次托人来带话,说是公子之前叫他烧制的琉璃杯已有苗头了。
二哥也回柳树街了,正琢磨着要自己开个铁匠铺,兄长和钱三哥还有郑七哥,今年时常出城去做生意,因此从店里支取的钱也少了些。
兄长早前原是打算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