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研习药理,针灸,推拿。看完的医书丢得到处都是。
张大夫心惊于他的天赋和毅力,又有感于他的赤诚,也不提什么拜师的话,只是潜移默化间,将自己多年所学亲囊相授。
林思衡其实心中早已有几分预料,一则师娘这两年日益虚弱,二则师娘的离去,其实原着中早有提及。只不过他不认输,不信命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改过了师娘的命运,但其实他也已经束手无策。
崇宁六年初,林思衡时隔三年再度又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无力。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对手,要比严老大强大太多了,强大得叫人简直都生不起抗衡得心思。
林思衡看着檐角枝头尚未消融的积雪,崇宁五年的这个冬天,真是漫长啊。
二月二,龙抬头。
贾敏在被喂服了一小碗参汤之后突然醒转。待林思衡一路急行走到卧房时,林如海和黛玉都已在这了。
贾敏见他来了,有些虚弱得强扯出几抹笑意。道:
“衡儿来了,快近前来。”
林思衡跪行至贾敏床前,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掌,眼含泪水,轻声安慰道:
“师娘此番醒转,必是吉人自有天相。师娘切要以保重身体为要。必有痊愈的一日。”
贾敏只笑笑,却并不回应这话,只道:
“衡儿是不是今年秋闱来着?”
“正在八月。”
“既如此,切不可以我为念,当以举业为重才是,只是你还年少,也不可太劳心伤神了。”
林思衡努力挂上一副轻松的笑意,低声说道:
“师娘放心,衡儿天赋异禀,师娘且养好身子,看衡儿此番先考个少年举人回来,待过几年再考个少年状元,如何?”
贾敏便也笑:
“衡儿素来聪慧,我是知道的,一个举人功名早晚是衡儿囊中之物。便是今科不中也没什么,需知命里一切皆有定数,不必强求,便如我这病,倘若果真天意如此,也不必强求。”
黛玉听着母亲这话,再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贾敏继续道:
“该交代给你师父跟玉儿的话,已交代过了,衡儿虽年幼,却聪慧坚韧,师娘却有几句话,要叮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