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靖轩洗了青菜,祁玉玺把鸡蛋打在锅里。
“安安,我师父一直在找小师叔。
所有人都认定小师叔已经过世了,但我师父从未放弃。
他始终相信小师叔还活着。
也可以说,小师叔还活着的希望是我师父能活下去的唯一念想。”
祁玉玺把青菜丢到锅里。
凌靖轩能明显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冰冷少了一些。
他拍拍祁玉玺的肩膀:“安安,长辈的事情交给长辈们自己解决。
作为晚辈,我们能做的就是在长辈需要的时候出力。
我很高兴,能做你的师兄。”
祁玉玺斜睨一眼:“打过我,再说师兄。”
凌靖轩苦笑:“那我这辈子怕是没希望了。”
不过好歹这人愿意跟他说话了。
祁玉玺对岳崇景的痛恨不仅仅是因为师父当年一身伤重的逃亡到这里,还有别的事。
但这件事他不会跟凌靖轩说。
而在看到岳思元之后,他对岳崇景的这种痛恨又再次涌了上来,不过这一回他忍住了。
填饱了肚子,带三人去找了空房间休息,祁玉玺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是睡不着的,心里全部都是师父;
是受了太多年委屈和痛苦的师父。
隔壁,白景,或者说是隐姓埋名的百里元坤,也正在厨房里给岳崇景煮面条。
岳崇景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分离三十年的师兄弟再次重逢,两人都很激动,百里元坤也哭了。
一直到岳崇景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相拥在一起的两兄弟这才分开。
百里元坤拉着师兄去洗了把脸,然后他去给师兄弄吃的。
煮面的空档,百里元坤问:“嫂子和岳宸还好吗?”
他没有问父母怎么样。
三十年了,父母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岳崇景搂住百里元坤的肩膀,稍稍用力:
“芙英到美国的第三年就得病走了,流感,她没挺过去。
我,没有照顾好师父。
师父当时受了重伤,到美国没多久,就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