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郝建国褪去了身上那件厚厚的毛衣,换上了一件颜色颇为年轻活泼的羊毛衫,外面又套上了一件藏青色的西装,整个人瞬间显得既年轻又不失庄重,精神抖擞的模样仿佛与这美好的春日相得益彰。
他站在镜子前,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心里暗自想着,那冬日里的臃肿终于一去不复返了,那个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自己又回来了呀!
待确认一切都收拾妥帖,郝建国心情愉悦地哼起了轻松欢快的小调,提起爱人按照自己嘱咐早已准备好的塑料袋,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了,朝着柬省长家的方向走去。
那塑料袋里装的呀,并没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不过是几斤冬菇、一只处理好的鸡,还有两根鲜嫩的冬笋,另外就是一把郝建国母亲从老家特意捎来的榨菜罢了,看起来一切都普普通通的。
虽说这些东西确实很平常,郝建国心里也明白,自己就算提再贵重的礼物去,在他和柬省长的这份情谊面前,其实也都是多余的。
但这其中的那把榨菜,可着实不一般呀,郝建国之所以能与柬省长结缘,进而在仕途上顺风顺水,可全靠了这把榨菜呢。
那还是在过去的特殊年代里,柬省长的父亲被划成you派,被送去了五七干校学习,母亲也因为海外关系说不清,遭到了隔离审查,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年仅十二岁的柬省长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人照料。
在那个时候,像他这样的孩子在大院里并不少见,可他们就像是被遗忘的一群人,年龄稍大些的被送去插队,年纪小一点的就集中起来过集体生活,每个人每个月也就只有额定的计划口粮供应。
对于正处在长身体阶段的柬省长来说,那些没什么油水的饭菜,那一点点粮食,根本就填不饱他那小小的、却仿佛无底洞一般的肚子呀,饥饿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让他饱受煎熬。为了能填饱肚子,他常常像个小大人似的,疯狂地四处寻找可以吃的东西。
甚至时常壮着胆子,翻进已经被革委会查封的家里,翻箱倒柜地找出每一样能换钱的物件,然后再偷偷摸摸地拿出去卖掉,换些吃的回来。
有一次,他又从家里偷出了一个铜勺子,准备拿到私人的地下废品站去卖,可到了那儿才发现,那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