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蔡主任叹道:“谁说不是,以前大家没把这点钱放心上,心想堤内损失堤外补,反正杂七杂八总能想法报销。
谁知镇里比我们还急,搞集资开公司,全栽进去了。
镇里账目、开支,审计局全封了,连房管所小金库也跟着全端了。
你说我们晦气不?更绝的是,说我们账目不清晰、管理混乱,把管账会计调岗,美其名曰去县局进修学习,谁不知他是被齐老头挂冷宫了。
唉,现在外面喝口水,都得考虑怎么报销!”蔡主任摇头。
他们说话声音低,加之中巴车噪音,不注意听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但何主任恰好坐在他们后方,起初无聊,听几句觉得有意思,便专注起来,倒也听了个真切。
听到这,何主任点头,对齐副县长生出些许敬佩,同时觉得好笑,能把下面官油子逼得叹气,真不容易。
旁坐那人却突然冒出几句话,让何主任一惊。
只见那人说:“蔡主任,你们实权部门还好,惨的是我们这种夹在中间、不疼不痒的角色和小人物,日子忒难过了。不过快熬到头了,听说周书记就要分管党群,我赶紧跑跑,或许就挪动了。”
蔡主任也重视起来:“你听谁说的,可靠不?”
那人说:“是我在县委战友说的,说龙县长已和简书记谈过,简书记当时没反对。下星期就上常委会讨论。”
蔡主任兴奋地把烟头狠狠吸几口,又用手把头摸了摸,得意地说:“你先别把这个消息放出去,我们下午就请假回来,一起请你战友吃顿饭,搞清楚情况。
如果是真的,我们晚上就去周书记家给他道贺,赶紧攀上周书记这条粗腿。”
那人略显担忧地说道:“但下午我们要集中查账,还要找具体人员谈话,我们走了会不会不好?”
蔡主任随手一丢烟头,不以为然地说:“只要周书记上来了,这事也就黄了。放心,这里面周……”
他突然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打住,迅速用眼神扫视周围,因何主任正好坐在他后面,他并未注意到。
随后才放心,压低声音说:“放心,你们那个账本来就是应付差事,没什么实质性意义,谁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