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终于与江篱相遇。沈钧钰虽未亲笔撰写那份声讨逆贼的檄文,但毕竟是他首举义旗,联名声讨陛下严惩梁国舅的罪行。
他们心中对魏奉晖和沈钧钰这两位世家名门的公子未被贬谪之事,早已积怨甚深。
然而,此时面对江篱那谦恭有礼的态度,再细观其呈上的礼单,他们不由得感动至深,泪眼婆娑。显然,他们之前对沈钧钰的误解深重!
实际上,那日沈钧钰匆匆离宫,得知祖母不幸病倒,急忙赶往家中,并未涉足那份伐奸檄文的撰写。
后来,他们遭遇不幸,靖安侯自然不会让沈钧钰与他们有所瓜葛。
几人在长亭外又等待了许久,却不见他人到来,只得登上马车,无奈离去。
俞成恭,年方三十,出身于南方的名门小族,自幼聪慧过人,依靠着族人的资助,勤学苦读,终获功名。他虽无惊世之才,却以务实闻名。
他跟随沈钧钰、魏奉晖,并非一时冲动,亦非意气用事,而是想借此机会,一展长才,博取声名和朝廷的青睐。然而,他未曾预料到陛下对梁国舅的庇护竟如此深厚。
俞夫人抱着孩子,泪水涟涟,一家人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稳脚跟,如今却要被迫迁往边远的房陵。为了使丈夫在牢狱之中能够稍受照顾,家中所有积蓄都已用来疏通牢头。他们身上,除却少许散碎银两和夫人那些并不值钱的首饰外,别无他物。
俞成恭接过孩子,将手中的礼单和盛有银两的锦袋递给夫人。
“夫人不必哭泣,靖安侯府的礼物已经送到,请您收好。”夫人一愣,作为秀才的女儿,她识得文字。
细读礼单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靖安侯府真是慷慨,先前我还怪责沈大人连累了你,如今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