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夫人不便之时,我们理应代替她侍奉世子,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她的心中早已种下了背叛旧主人的种子,随着晏菡茱一同踏入靖安侯府,图的便是那侯府妾室的尊贵名分。
六岁之时便被卖入永昌伯府,她见识过权贵们的奢华与挥霍,惊蛰立志不做下人,不愿出府随随便便嫁人,过上艰苦的生活。
她心想,若是能爬上妾室之位,那便算是半个主子;即便是庶出,孩子也能成为侯府的少爷或小姐。
白露却不住地摇头,神情坚决,“惊蛰姐姐,我无心成为妾室。或许在其他府邸有所不同,但永昌伯府的惨状,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惊蛰蹙眉,“白露,你真的愿意自己和你的孩子永远处于下人之列吗?”
白露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她缓缓摇头,“我并不清楚,但有一点我确信无疑,那就是我不想成为通房丫头或是妾室。”
话音刚落,白露便匆匆逃离了现场,不愿再与惊蛰深谈,生怕会因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惊蛰目光深邃,目送白露远去的身影,她心中暗自思忖,白露的所谓不愿成为妾室之言,她是绝不会相信的。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不愿成为姨娘的妾室,就不是一个好的陪嫁丫鬟;不帮助小姐争宠,她更无出头之日。
惊蛰日常于惊鸿苑履行职务,闲暇之际,她与靖安侯府的仆从们相处融洽,逐渐构建起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然而,她期盼着世子夫人能够有所示弱,却始终不见有任何妥协的迹象。世子更是孤高自诩,每日早出晚归,仿佛有意避开惊鸿苑。
这让立志攀登更高一楼的惊蛰焦虑不已!
晏菡茱的日子过得颇为逍遥,锻炼身体,练习书法。
上辈子,她已经精通一手精致的绢花小楷,如今她不得不伪装成对文字一窍不通,笔下的字迹歪歪扭扭。
靖安侯府上下,无不在期待着世子夫人如何向世子低头。靖安侯夫人苏氏心急如焚,但晏菡茱却显得从容不迫。
直至踏入靖安侯府的第十天,惊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世子夫人,您真的如此泰然处之吗?”
晏菡茱正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