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晏菡茱、沈钧钰见靖安侯的反应,都猜测必有重要事务。
三人不约而同地闭上嘴,目光热切地集中在靖安侯身上。
“侯爷,纪胤礼究竟有何非凡之处?”苏氏忍不住问道,她对此事感到困惑不解。
究竟有何原因,能让晏芙蕖放弃嫁入权势显赫的靖安侯府,而选择下嫁破落的纪家?
沈文渊瞥了一眼儿子沈钧钰,目光从晏菡茱身上扫过,最终缓缓开口:“纪胤礼已投奔梁国舅麾下。”
“什么?”三人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对此感到不可思议。
既然纪胤礼已经归附梁国舅,为何还要特地派人给撰写伐奸檄文的官员送上程仪?
要知道,这个“奸”,正是梁国舅本人!
在官场之上,脚踏两只船可是相当致命的!
沈钧钰面色凝重如霜,嘴角紧抿,牙齿暗暗咬紧,仿佛在心中发誓:“这批银两,绝不可纳入囊中。江篱,立刻将这银两送往纪家。”
“且慢!”晏菡茱的声音如轻风拂过水面,及时打断了沈钧钰的命令。
此时,其他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他们心中明白,这批银两必须退还,绝不可收下。
“为何?”沈钧钰的声音带着不满,对纪胤礼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纪胤礼已经沦为梁国舅的帮凶,若是俞兄收下这批银两,日后必将引来无尽的麻烦。”
晏菡茱的面容温婉如水,性情沉静如深潭,她缓缓开口:“这批银两不能直接送往纪府,而应该交到纪胤礼的手中。”
“难道这有何分别?”沈钧钰依旧困惑不解,他的疑问也代表了他的父母。
晏菡茱轻轻摇头,语气坚定:“大不相同,纪胤礼虽然急于攀升,但他也不会公然两面三刀。这二百两银子的程仪,未必是纪胤礼所送。”
沈钧钰震惊不已,“菡茱,你莫非怀疑这是晏芙蕖的所作所为?”
“你以为呢?”晏菡茱轻轻翻了个俏皮的白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毕竟,谁会相信冰雪聪明、温婉可人的芙蕖会做出这种愚不可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