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落稳,正在走手续,估计三四月份就能成行。
但陆子坚这位老丈人,很是有些文人的耿介之气,他居然不太愿意去,说什么不是当官的命,而且这明显是走后门上去的,他怕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
胡春辉拿他姐夫没办法,就希望陆子坚能帮忙劝劝。
陆子坚很是有些皱眉头——上辈子打了二十多年交道,他同样很清楚这老头儿的性子,对此实在是也没什么信心可言——然而也只能答应帮忙试试。
等陆子坚送走了他们回屋,靳晓燕也很快发话,把她爹妈、哥哥弟弟,全都赶走了,把她嫂子也赶回小院子睡觉,只留下她的弟妹和堂嫂。
然后又对陆子坚说:“让二嫂送你回我在师范家属院买的那个房子吧,你睡会儿,等醒了就回老家一趟,你不是说要让爷爷给咱孩子起名儿,回去问问。”
她的话说来轻描淡写,如此自然。
但语气却近乎是分配任务一般。
陆子坚多年在女人堆里打混,且多年在人事场上磨砺,哪可能察觉不出不对劲,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一口回绝,“不了,起名的事情不着急,我回桂萍那边睡会儿去,别的事儿以后再说!”
靳晓燕张了张嘴,但还是只说了声,“也行!”
于是上午十点,陆子坚出了医院。
倒是并不觉得怎么困,尤其是冷风一吹,他马上就彻底精神起来。
最近通电话,刘桂萍不住校,晚上是回陆子坚在教育局那边给她买的那个小房子住的,但现在这个点儿,她肯定是在上课,倒也并不急着回去。
先是开上车出城,到饮料产业园附近转了一圈,连车都没下,就只是远远地看一看,然后就又调头回城,把车子开进了县财政局。
门岗一看是好车,还是京牌,倒是不敢拦,但进去了一问才知道,大姑居然去开县|长办公会了,一位副局长很亲热地接待了陆子坚,还打开大姑那局长办公室的门,让陆子坚进去,坐下陪着聊了几句。
陆子坚不耐烦陪他打哈哈,就一个劲儿的打哈欠。
还好混官场的都识趣,那副局长很快闪人。
陆子坚也不见外,直接歪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