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嗳,嗳,好,好!你们坐,坐……”
那人点头哈腰地走开了,周建春忍不住凑到陆子坚耳边,小声问:“他为啥那么怕你?就因为刚才他说是你舅吗?”
陆子坚失笑,指了指胡春辉,说:“他不是怕我,他是怕你舅!”
顿了顿,又叹口气,“以后咱们可要离你舅远点儿了,他现在是县里的大红人,谁看见他不想跟他认识认识?咱这样的学生,还是别往他身边凑了!”
一番话说的胡春辉是又尴尬又喜气。
他当然知道老张怕的是谁,怕的是什么,但不得不说,尽管自从上了陆子坚的船,自己在他面前实在是有点缩手缩脚的感觉,但那只是在他自己面前而已,充其量再饶上半个靳晓燕,可是在县里其他所有人的面前,自己可真是抖起来了。
要想半年之前,自己到处跑着蹭饭局,到处兜售那个租厂子的主意,简直就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憎狗厌的存在,可是你再看看现在!
现在县里上下,谁不知道第一饮料厂的胡春辉厂长?
过去感觉混得挺抖的那些个人,现在见了自己,都是大老远就打招呼、往跟前凑,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忽然就又称兄道弟起来了!
这次更了不得,这次的事情一出,自己作为真正被鼎丰食品顶在最台面上的那一个,感觉上好像更威风了,感觉这个县里,也基本上就没什么人,是能让自己真正害怕的了——除了他。
就这,还想咋地?
这就是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了!
就算是这厂子当初被自己给租下来了,自己干,又能如何?
自己顶天了也就是敢就着老饮料厂的老窝子赚点小钱,哪里有现在这样子的畅快肆意?要是自己干,现在县里的这些衙门,哪一家自己不得小心翼翼的供着?哪能像现在这样,压根儿不用想着打发这些婆婆,只专心做好生产就行?
说实在的,要是股份能再多一点,哪怕20呢,就算陆子坚让自己单独干,自己也懒得弄了!
当然,现在也不错,10呢!
今年到年底,加起来开工算两个月,主要是十二月连第二条线都开起来了,全算下来,总共的产能闹过2000吨问题不大,毛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