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存酒一分为三,各取一份,留至府中。
……
蒋琬一觉醒来,顿觉天塌。
方知醉梦中所见三人乃是张飞、庞统和简雍。
三人端坐在府堂大案前,气派非常。
府侍分列两旁,蒋琬战战兢兢站在堂中,对其三人拱手相拜。
醉中狂妄之态一扫而空。
目前三人身份乃车骑将军府高官,比他这个小小的县令强势太多。
庞统捏髯训诫道:
“皇叔方颁禁酒之令,汝竟于此纵酒酣醉,论罪当诛!然念汝治县尚称称职,姑且饶汝性命。汝府中所藏旧酿,一概没收。汝当深自反省,痛下决心戒除酒瘾,竭力立功以赎前罪。”
“啊?”
蒋琬大惊,争辩道:“皇叔有言,所存之酒,不以罪论。下官亦无失职之罪?”
庞统义正辞严道:“然汝于公堂之上酩酊大醉,此风实劣,影响甚恶。在旁人看来,此非公然忤逆皇叔政令耶?便是让我去做县令,亦断不敢有此妄为!汝何敢如此大胆?不惩汝,却惩何人?”
“这……”蒋琬一脸苦涩之相。
简雍也说道:“自今而后,我三人于此地操演军旅,公务之繁,较平日倍增。汝当勤理政务,夙兴夜寐,务使诸事畅行,高效无滞,切不可因一己之私,而荒废公事!”
“啊??”蒋琬是听出来了,这是要把县外练兵相关公要都丢给他啊!
当即拱手拜道:“在下只是一县令。”
庞统呵呵一笑:“你不是要做比咱们三个都大的官么?此诚为历练之机。若能将此役公务悉心料理,政绩卓然,皇叔必当另眼相待。日后重任相托,高官厚禄,似锦前程,皆可揽于怀内。”
蒋琬明白了,庞统拿着他的话,反过来给他画大饼。
他说不过庞统,惹不起张飞,争不过简雍,但他有他的道理。
他朝三人恭敬一拜,言道:“处置公务,即便繁多亦无妨。然下官性嗜酒,唯饮酒之际,头脑方能清朗。若滴酒不得沾唇,便觉思绪混沌,于理事之道,恐难周全矣。”
三人面面互相看了一眼。
庞统言道:“你看看,这是已成病瘾,不戒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