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皆眉目含笑:“那夫君今晚当选谁侍寝?”
“呃……”
刘备确实有些为难。
今甘氏为其生下两个女儿和阿斗,糜氏却未有子嗣留下。
理当多多宠爱糜氏。
但他又有些担心,糜氏身为主妻,若生下男孩,岂不是要影响了阿斗的地位?
与阿斗复生,畅谈至今,他已然将阿斗当成了自己最重视最期许的儿子。
自然也是他心中未来铁定的嗣子。
当然,糜氏若真有朝一日生下男孩,他依然可以坚持立阿斗为嗣。
然而,这就触及了糜氏一族的根本利益。
念及阿斗所言,糜芳终背逆二弟,且与夫人之亡恐亦脱不了干系,刘备心中不禁忧思顿生。
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那就是让阿斗记挂在糜夫人名下。
这样一来,阿斗便为主妻之子,再无庶嗣之忧。
但阿斗自然近亲娘多一些,亦当考虑他的想法。
阿斗既已经历一世,当有卓绝见识,亦当听取他的意见。
想到这,刘备展颜一笑,说道:“夫人们莫要为难我了,今夜月色正好,咱们夫妻三人一同月下小酌,共享这难得的清闲时光,不比这些俗套之事更妙?”
二位夫人对视一笑。
甘夫人款款一笑:“难得夫君如此情致,这样也好,不至于冷落了任何一人。”
糜夫人欣悦拍手:“月下小酌,听起来倒是有趣,我这就命人安排。”
刘备与二位夫人小酌至亥时,饮至微醺,三人相谈甚欢。
往昔别绪、当下琐事、来日愿景皆流于唇边。
言罢,刘备左手挽着甘夫人,右手携着糜夫人,笑意盈盈,一同款步入榻,和衣而卧,渐入梦乡。
翌日,刘备回府堂理事,至中午,孙乾急冲冲的赶来:“主公,打探到了,就在江陵城东南十里之处,一个月前,有人在那里建了一座凤雏庵,庵中有一狂士,自诩为凤雏,常放言高歌,颇有名士之气。”
“定是庞士元先生!”
刘备闻之大喜,即刻召简雍至前,言曰:“速备厚礼,吾这便前往拜会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