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
“在下斗胆一问:吴侯请士元兄几次?”
“反正没到六次!”
“哎呀,那联盟之事岂不是要化为泡影?”
“你大哥不是在江东?请他说服孙权不好么?”
“联盟大事,兄弟岂能不加避嫌?”
“这个……”
庞统想了想,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你且放心,联盟之事我自有安排。不过,我也有件事想问问你,你且如实回答。”
诸葛亮拱手道:“士元兄请说,在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庞统凑过身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他清了清嗓子,调整出一个很无所谓的态度:
“我要是入刘皇叔帐下,那刘皇叔能如何待我?”
“这……”
诸葛亮眉头微皱,沉吟感慨道:“先生之才,胜我十倍……”
“你别扯那些没用的!”
庞统打断了诸葛亮的话,又感觉自己的话有点重:“你……你只说结论便好。”
诸葛亮认真道:“刘皇叔礼贤下士,求贤若渴,若知士元之才,定屈身相顾,以示诚心……”
说到此处,诸葛亮忽然警觉起来:“哎?士元兄,你该不会是……也想投奔刘皇叔吧。”
“我……就是随便一问。”
庞统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刘皇叔虽有仁义名,但居新野樊城小地,兵微将寡,根基尚浅,怎能纳得下你我两位大才?”
“哦,原来如此……”
诸葛亮长舒了一口气,担忧叹息道:“哎,这士元兄若入了新野,刘皇叔恐不重于我……”
“哎,不能不能……”
几番商议之后,庞统承诺,与江东联盟之事包在他身上。
又和周不疑在庞统家住了几天,互相请教了一些问题,然后作别庞统,踏上回荆之路。
二人租了艘客船,沿江往西而去。
此来去耽搁数月,此时初春将至,江边冰雪化冻,乍暖还寒,河边柳条已抽出嫩芽。
周不疑看着两岸的江景,感慨道:
“没想到庞士元竟然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