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州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如何都忘不了刚才在梅林中看见的那一幕。
他心爱的人在其他男人的怀里,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又有什么理由上去阻止呢?
他攥紧的手几乎掐进了血肉之中,即便如此身体上的疼痛也不及心中的半分。
眼看着二人从他面前走过,醉酒的女子突然低唤了一声:“阿景…”
两个男人同时定在了原地,未等宋裴闻将人抱走,谢泽州已经急速地走过去握住了江慈菀的手腕。
宋裴闻的目光在二人交握的手与舍王之间来回游走,片刻后,扣住女子的手腕想用力拽开,但又怕江慈菀生气。
他如今得到了她的人,可她的心并未正真忘记舍王。
头一次,他心里有了弄死谢泽州的欲念。
谢泽州好似目中无人一样,将女子的手越握越紧,甚至想将她夺入怀中,融进骨子里。
宋裴闻看着男人,手上的青筋捏得暴起,刚想奋力拨开他的手,就听见女子又低唤了一声:“我恨你…”
江慈菀在男人怀里低低抽泣着,谢泽州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力气,温热的手从他手里划出搂上了那个男人的颈。
宋裴闻一怔,反应过来后,如获至宝地将人抱紧。
峰山见主子不对劲,想上前拦住却被舍王立即叫住了。
主仆二人远远看着亲昵的未婚夫妻消失在布满白霜的梅林中。
宋裴闻一直将人死死抱在怀里,带到他们住的房间。
这次宴会要办几日,所以得在梅山小住。
晚棠看见主子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男人脸色平静的得看不出一丝喜怒,冷唇轻启道:“去给卿卿布热水沐浴,再准备一碗醒酒汤。”
说完,就抱着人走进屋中,随着一声砰的关门声响起,晚棠渐渐发现了不对劲。
宋世子平日里对小姐好,所以对她们这些丫鬟也温声细语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想到有些古怪,晚棠拉着阿灿去烧水,顺便询问了一番。
这才知道了刚才在梅林中发生了令人震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