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快要联姻了,桑云听也不想当第三者。
守岁完,桑云听回房洗漱。
岑漱冰又打来电话,问她:
“你回房了没?”
“嗯。”桑云听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前告知岑漱冰一声:
“你送我的那条小云朵手链,我放回你房间了。”
“什么意思?”
“太贵了,四百万,我总要小心翼翼的。”这次戴着那条手链被祁太太发现,下次说不定还有其他识货的太太。
总是瞒不住的。
更何况,收了这么贵的东西,她心理也不安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还是要谢谢你,可是会让我有负担的。”
岑漱冰像是有一口闷气堵在喉咙里:
“所以那小四眼儿的手链你就收,我的你不收?”
“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就是不一样。”桑云听没有像往常一样耐心地和岑漱冰解释。
她本质上,其实是在和岑漱冰较劲。
可桑云听并不想承认。
没什么了不起的,岑漱冰潇洒,那她要比他更潇洒。
岑漱冰听电话那头不咸不淡地跟他打太极,气得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没发现桑云听这招四两拨千斤还是跟他学的。
岑漱冰翻了翻茶几上的抽屉和烟盒。
敲出来一支烟,急迫地想把心底那股火给压下去。
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才记起来,前段时间戒烟的时候狠心把打火机全丢了。
这烟还是之前答应桑云听戒的,怕亲她的时候,她再嫌弃有味儿。
这么一想,岑漱冰更生气了。
面对桑云听这样的态度,他那股压制了很久的、跋扈嚣张的纨绔气焰活生生又被逼了出来,没由得口不择言了一句:
“桑云听,你把自己想得真廉价。”
“你一定要这么说话吗?”
桑云听忍了一天的眼泪,突然就这么掉下来了。
她不想再让岑漱冰看轻,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压着哭腔。
今天是除夕夜,亲人家人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