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钱后来被赵筠禾全部没收,要攒起来给桑云听买房。
只是她现在毕业了,存下来的钱不涨反降,北京和上海的房价倒是翻了好几倍。
今天听到岑漱冰的司机提到桑军屹,桑云听才恍然惊觉,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过父母的名字了。
至亲的离世是一生漫长的潮湿。
在每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都能触景生情,掀起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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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漱冰出了校门口就把那串塑料手链给扔了。
圣诞夜很堵。
岑漱冰让江寂自西三环往北郊私立医院走。
本来下了飞机就能走绕城高速去的,岑漱冰临时去了趟市中心过圣诞,耽误了两个小时。
北京比深圳天气干燥得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原因,岑漱冰总觉得嘴唇有点痒。
他抿唇舔唇的次数自上了车之后开始飙升,舌尖还带着股黏糊糊的甜味。
以前从没这个毛病。
岑漱冰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又开了瓶水喝,咽下去的时候又有股草莓的香味。
疯了吧这是。
不就亲个嘴吗?
岑漱冰想起桑云听被她亲得红红得嘴唇,松了松领带。
他拿出手机,用私人微信给一会儿要去拜访的医生朋友发去消息:
【大概十一点半到。】
那头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切出来的时候,手机页面还在加载消息无数个红点消息。
岑漱冰不太爱浏览这些消息,有重要的事他们会打电话,或者直接找秘书。
微信上多半是闲聊和社交。
而他的社交圈子,核心的就那么几个人,剩下的可有可无,大多数礼貌性联系也只出于人情。
岑漱冰连续屏蔽了几十个在深圳加的酒肉朋友,划到最底,恰好看到桑云听发过来的那句【圣诞快乐】。
他看着手机屏幕,忽然想起江寂那声“小乖”。
他问江寂:
“桑云听的小名叫小乖?”
江寂早就在后视镜看了好多眼岑漱冰了,他不好过问岑漱冰的私事,但桑家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