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虽然苍白,可精神头还是回来了。
“走,去中军大营,问问舅舅这次战果如何。”秦朗翻身上马,一身新甲胄穿在他的身上。
此刻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厚重感,这不是没经历过事情所能表现出来的。
手刃土匪后的他身上有了更多的淡然。
这是书上学不来的,不经历这些,这等气质个人永远都得不到。
“大郎沉稳了许多。”刚进营帐,王先耀没等秦朗开口就称赞道。
“舅舅,我杀人了。”秦朗苦笑。
“没错,你不是杀人了,你是救人了。
若不是你杀这些人,他们未来作恶,能杀十倍数量的良善之人。
你看似行屠戮之举,实则是菩萨心肠。”
王先耀是懂怎么劝慰一个恐慌的心灵的。
新世纪的秦朗不能接受,可事实让他不得不接受。
“这战役赢得好像太顺了。”秦朗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啊,太顺了。好事,我喜欢这种胜利,这对我凝聚士气有好处。”王先耀笑道。
“不怕是二两金麻痹我们的手段吗?”秦朗问道。
“什么都没关系,我要的是士气,要的是胜利对府军的影响,只有这样,府军才能越打越厉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王先耀说道。
“舅舅的意思是,大胜对府军是好事?不会让他们产生骄纵、贪功的情绪吗?”秦朗蹙眉。
“那些情绪固然有,可一军走向看的是首领,我可从来没小觑过二两金,那可是个难缠的对手。”王先耀叹息道。
这人不好惹,送的甜头不可谓不重,2000普通土匪,1500山露军,这可是份大礼。
能让我认不清自己到底几斤几两的大礼。
可我远比你想的要冷静,你知道吗?
王先耀眼底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寒光。
“舅舅的这份谨慎都够外甥学一辈子了。”秦朗叹服道。
“不谨慎不行啊,这剿匪后面可不单单是王家。
更是亳州这数十万百姓,府军上下几万将士的生命,我可不敢大意一点。”
王先耀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