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那无法抑制的悲恸。
端木晏平站在一旁,嘴唇微微张合,试图说些安慰的话语,可那些话在喉咙里打转,最终还是被这沉重的悲伤所淹没,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围的影卫们皆垂首肃立,气氛压抑得让人近乎窒息,唯有那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在为童子歌奏一曲哀伤至极的挽歌 。
影卫们正要缓缓盖上棺椁,宗庭岭神色一怔,下意识地摆了摆手,目光柔和却又透着无尽哀伤,喃喃说道:
“让他再照一照太阳吧,他平日里最喜欢仰头看天了。”
这时,旁边一个影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陛下,时辰已到,该入陵了。”
宗庭岭伸出的手猛地顿住,像是被时间凝固了一般,脸上满是挣扎与不舍。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转头,语气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别盖棺,朕要一同去送葬。”
端木晏平听闻此言,心中大惊。
荆州从前有一位痴情的皇帝,那位皇帝心爱的妃子去世后,执意要独自将其送入地宫,可进去之后却迟迟未归。
随从们担心不已,下去查看时,竟发现皇帝已然殉情。
他生怕宗庭岭也会重蹈覆辙,焦急地开口:
“陛下,这 ——”
话未说完,一旁的童念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
没有低沉的哀乐,天空也不见阴云。
宗庭岭身着一袭轻便的金色龙袍,神色凝重,默默地跟着送葬队伍,一步一步,走在棺材旁,一同朝着陵墓大门走去。
端木晏平满心焦急与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转头看向童念却,刚要开口,却又怕提及伤心事,让童念却更加难过。
就在这时,童念却突然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缓慢而沉重地说道:“咱们陛下不会的。”
端木晏平回过神,看着童念却,嗫嚅道:
“念却兄 你 节哀顺变。令弟一生坎坷,如今也算是解脱了。”
童念却眸色瞬间黯淡下去,仿佛被一层浓厚的阴霾所笼罩。
二人静静地站在那棵萧瑟的古树下,望着那大开的陵门,童念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