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听着这种话,从前,每每听闻这样充满控制欲的言语,他都觉得自己如同深陷泥沼。
可如今,不知为何,心里竟涌起一股奇异的安心感,像是惶惶不安的心终于被抓住放回了原地。
他暗暗在心底又骂了自己一遍,唾弃自己这般犯贱的心思,可手上却不受控制地缓缓伸出去,轻轻环抱住宗庭岭,声音低低的,却透着一种别样的坚定:
“好,把我拴住吧。”
两具肉体拴的挺好,不过子歌那边感觉灵魂又要拴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童子歌无力地瘫坐在马车里,只觉得两眼阵阵发黑,脑袋也晕乎乎的,整个人好似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
他强撑着抬起眼眸,看向身旁的宗庭岭,只见对方容光焕发,神清气爽,那副惬意自在的模样着实让他又气又无奈。
回想起之前的冲动,童子歌悔得肠子都青了,在心底暗暗发誓,往后可绝不再主动挑起那样的事了。
尤其是在出行之前,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重蹈覆辙。
这刚养好没几天的身子,此刻正传来一阵一阵的酸痛,那痛感就像细密的针不断地扎着,每一下都让他刻骨铭心。
幸好许太医没有随行,不然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又要露出那种表情警告自己不要再胡闹纵欲
童子歌正坐在马车里,揉着隐隐作痛的腰:“陛下,此次随行的是哪位太医?”
宗庭岭靠坐在一旁,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回应道:
“是朕身边的郭太医,怎么?你这意思,难不成还想让康院判那个老头子跟着一道?”
童子歌一听,赶忙摆了摆手,连连说道:“不不,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宗庭岭身子微微前倾,凑近了童子歌,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既然如今已经出了宫,而且你也换了衣裳,隐去了身份,就莫要再自称‘臣妾’了。”
童子歌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文官常服的装扮,心里对皇帝让他换装的举动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疑惑地问道:“那…… 那应该自称什么?”
宗庭岭笑着伸出手,轻轻抚上童子歌的发冠,眼中满是宠溺,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