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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歌捕捉到只言片语,不过他并未太放在心上。
手上动作不停,专注地盯着炉火,火舌舔舐着锅底,板栗在锅中逐渐变得油亮金黄,香气愈发浓郁,直沁心脾。待这批板栗烤好,他利落地用帕子裹住滚烫的锅耳,稳稳端起,朝着围坐的妃嫔们走去。
走到近前,微微欠身,将板栗逐一分给众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礼数周全。德妃瞧在眼里,心生几分赞许,待童子歌分完,便伸手轻轻拉过他,笑着说道:“童贵人,忙活这一阵也累了,快坐下歇歇。”
童子歌也不推辞,顺势在德妃身旁落座,裙摆轻垂,如铺开的云霞。
刚一坐下,皇后便递来一盏茶,温婉道:“喝口茶润润喉,这烤板栗的活儿虽说有趣,可也费些气力。”
童子歌双手接过,微微颔首致谢,轻抿一口,茶香驱散了口中残留的焦香,通体舒畅。
随后,修长白皙的手指又拾起桌上板栗,不紧不慢地剥开坚硬外壳,将黄澄澄、软糯糯的果肉送入口中。
妃嫔们见他这般沉静模样,对视几眼,心领神会地换了个话题。
后宫的消息总比外头要慢些,皇帝别的能耐不清楚,叫人管好眼睛嘴巴耳朵还是很有招数的。
前朝因为后宫闹出的乱子一只手数不清,到了宗庭岭这儿,哪个消息能进后宫,哪个消息能放到民间,他抓的很牢靠。
例如前不久的秋闱科举,皇帝走前就殿试完了,如今尘埃落定出榜后好几天了宫里才知道。
说起今年秋闱科举,众人眼中异彩连连,话匣子瞬间大开。
“听闻此次秋闱的状元郎足足四十有余了!”一位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妃嫔率先开口,边说边摇头,“虽说都是听旁人讲的,可想来能拿下状元,定然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就是可惜了,岁月不饶人呐,听描述便知一脸风霜,沉稳有余,朝气却缺了几分。”
旁人赶忙附和:“正是呢,那榜眼年纪也不小了,听说都有孙子了!恐怕都老的鸡皮鹤发了!”
话音刚落,一个娇俏的声音拔高音量:“可我听说啊!唯独那探花郎,实打实是个刚及冠的少年英才!说他一路过关斩将,成了咱们荆州最年轻的三甲入选者,这般风姿,可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