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能明哲保身,不要再为了大齐的事务直言不讳,哪怕是出于道义之举,也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从而给他们兄弟二人招来灾祸。
宴会的喧嚣声逐渐高涨,丝竹管弦之音交织回荡在华丽的宫殿之中。
皇帝宗把玩着手中的玉盏,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童爱卿,北疆一战,听闻你受了箭伤,如今可大好了?”
童念却微微定了定神,神色恭敬而镇定地回答道:
“多谢陛下挂怀,微臣之伤已无大碍。那箭只是擦过皮肉,并未伤及要害,如今微臣已然康复,随时准备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童子歌一阵酸涩涌上鼻尖,皇帝高高在上,日理万机,能被他知晓的伤,岂会是兄长口中轻描淡写的小伤?
宗庭岭微微抬起下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开口夸赞道:“童爱卿,此次北疆之战,你可是立下大功。听闻你在战场上直击大齐主将的战船,朕甚是欣慰。”
童念却身形一顿,随即迅速起身,双手抱拳,神色恭谨地说道:“陛下过奖了,微臣身为荆州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上阵杀敌本就是职责所在,不敢妄称功劳。况且能取得此战胜利,皆是众将士们齐心协力、浴血奋战的结果,微臣不过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罢了。”
皇帝微微抬手,脸上带着看似亲和的笑容,对着童念却说道:“童爱卿,坐下吧。今日就当作是半个家宴,不必如此拘谨,总是频繁起身行礼,你们童家啊,这规矩守得有些刻板了。”
童子歌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传闻说皇帝当年宴请王丞相时,亦是这般和颜悦色地称是家宴。
只是当年的丞相真的把这个当“家宴”了。
宗庭岭端起那精美的酒杯,轻抿一口酒液,眼神微微眯起,似乎在品味着佳酿的醇厚,片刻后,他放下酒杯,目光投向童念却,脸上带着一丝看似漫不经心的笑意,开口说道:
“此次朕召你回京,实则是想给爱妃一个意外之喜,这行程安排得难免有些仓促。爱卿一路辛苦了,不知昨晚可有回家去看看?”
童念却闻听此言,双手抱拳行礼,神色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