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许多可供谈论之处。”
宗庭岭听闻童子歌的话,眼中闪过意外之色,微微挑眉道:“你如今倒是坦然接受自己这身份了,以往每次提及,你总会落泪不止。”
童子歌手上研磨朱墨的动作未停,依旧不紧不慢地做着,轻声回应道:
“从前臣妾懵懂无知,太过任性,屡屡惹得陛下不快,如今又是新的一年,岁月流转,臣妾也该有所长进,不能再如往昔那般不懂事了。”
宗庭岭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像是想起趣事一般,闷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捂着脸缓过劲来。
他伸手拿过童子歌手里的墨块,打趣道:“好了,别磨了,你这磨出来的墨,拿来批上一百本折子都够用了,再磨下去,怕是要浪费了。”
说着,他顺势拉过童子歌的手,目光变得格外认真,凝视着童子歌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和朕那些妻妾们,不一样。”
童子歌微微垂首,轻声应道:“臣妾明白,臣妾是男子之身。”
宗庭岭闻言,哑然失笑,伸手轻轻敲了敲童子歌的额头:“笨蛋……”
童子歌满心困惑,近些时日宗庭岭老是说他笨,这让他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暗自揣摩是否自己行事有所差池,从而惹得他不悦?毕竟在这情感的迷障中,他本就如履薄冰,毫无头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宗庭岭轻叹一声,将毛笔递向童子歌,又随意拿起一张价值连城的金笺纸,说道:“瞧瞧,你磨的墨太多,朕哪能用完?这上好的徽墨可不能浪费,你得写几首诗消耗些。”
话落,便将童子歌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童子歌内心深处对这个姿势极为抗拒,只因过往常常这般坐着不久,便会白日宣淫,可偏偏宣前还佯装高雅地吟诗作对,实在是令他心生厌恶。
他紧紧攥着笔,稳了稳心神,问道:“陛下欲看何种诗?”
“北疆大捷,先写一首贺诗吧。”
童子歌略一沉吟,便提腕挥毫,不多时,一首诗跃然纸上:
“新岁初临喜讯传,北疆捷报耀江川。
荆州将士驱狂寇,寒水艨艟破敌船。
冰裂声中旌旆展,雪飘影里鼓鼙喧。